只见他清声道:“这位小友,既非亲故,尚请自重。”
尽管荀行止没有明说,但言中之意很明显,这是要白熙保持距离,不要一口一个皎皎,用理所当然的亲昵态度。
白熙的目光落在荀行止身上,说实话,像荀行止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忽略,所以白熙从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荀行止,只是不知晓他是谁,才没有贸然打招呼,毕竟对方的修为他也看不穿。
话虽这样,观荀行止周身风姿虽然不凡,但是任白熙如何想,也难以料到他的身份和修为,只当荀行止也是筑基修为,所以自己才看不透。
纵然如此,白熙却也不至于生出畏惧,这里毕竟是鄢州城,白家也有一位金丹期老祖坐镇,还有数位筑基期的族叔。
所以拥有一腔少年意气的白熙,丝毫不怂,回怼道:“我和皎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可能是非亲非故之人,反倒是你,我从未见过你,就算你是皎皎从离开之日起,便认识的人,也才不过短短一载。”
荀行止听了白熙所言,非但不怒,反而轻声笑了笑,眉目间灼灼风华。
只听荀行止声若清泉过石,“皎皎,此人,你可识得?”
祁皎极为配合的摇了摇头,小脑袋瓜直晃,她确实不认识嘛。
望着满目震惊的白熙,荀行止一字一句,缓缓道:“日后,烦请小友,通晓分寸礼数。”
白熙气的手直发颤,他怒极反笑,“好,很好,祁皎,你竟然这样……”白熙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段日子是我白担忧了,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