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的荀行止看着祁皎认真研究功法的样子,似肯定的扬了扬唇角,柔和下来的姿容,如清风入怀,沁人心脾。
另一边的鄢州城,曾经门庭繁华的祁府,此时显得分外破败,庭院大门的青石板上散落着枯黄的树叶,很是萧瑟。
房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扑扇着翅膀的纸鹤微微颤颤的飞进祁府,在院子里转溜了一圈,迷茫的唳了一声。直到那声咳嗽声传来,豆大的眼睛竟透出喜悦,扑棱得比刚刚要快了不少。
因为房门掩着,纸鹤就只能从窗户一角小心的飞进去。
祁典躺在床上,面白如纸,俊逸的眉头紧皱,刚刚咳嗽的时候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伤口裂开,玄色衣袍上染上湿痕。
皎皎一夜未归,祁典昨日就拖着一身的伤去寻过她,可是没有半点踪迹。一直找到半夜,直到后来伤口迸裂,失血过多,才不得不先回来包扎伤口。
本来伤的就很严重,经过昨天那一趟,祁典此时连下床都艰难。
他抹掉嘴边溢出的血迹,双手握成拳头,青筋爆裂。自从祁父祁母离世,就只剩下祁皎和祁典相依为命,而祁皎自小就神魂缺失,患有痴症,只有三岁的心智。
因为这个,祁家上下都对祁皎爱若珍宝,生怕她磕了碰了。祁典这个哥哥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容不得其他人欺负她。可是祁父祁母离世之后,祁府败落,祁典又是废物五灵根,连自己的婚事都保不住。
尽管这样,祁典还是尽量把妹妹护得很好,不舍得她受外面半点风雨,若是有人欺负祁皎,祁典拼了命也要为祁皎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