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光将他拆骨入腹之前,他说话了:“并没有。我们开始的时候,她已经分手了,所以我们的恋爱是合情合理的。”
张慧晴退休前是机关单位的主任,最擅长总结。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再次确认他们已经开始恋爱的重点。她闭了闭眼,试图逼迫自己暂时接受这个事实,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想知道程度,才能想到对策。
“昨天。”周赫南毫不避讳脱口而出,随后慵懒地靠在墙上,末了,还加了一个极其暧昧的词:“晚上。”
父母都是老江湖了,湖里的浑浊他们一眼能看透。
周长林开始不淡定了:“你把许家姑娘那什么……了?”他怕周赫南不理解,还指了指床。
床第之事对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来说并没又什么可忌讳的:“她昨天喝了点酒,是我趁人之危。”他低头,目光与张慧晴碰撞:“所以,如果她要追究,完全可以让我背负刑事责任。相比之下,对她负责要比对法律负责好办多了。”
张慧晴气的站起身,周长林赶紧跑过来圆场:“哎哎——消消气,消消气。”
……
相对于房间的血雨腥风,许宁北在的书房就太过安静了。
整间屋子,只有靠门的透明鱼缸发出阵阵咕嘟咕嘟的换氧声。
她已经坐在这里十分钟了。
这漫长的十分钟啊。
……
“我是认真的。”周赫南不卑不亢:“跟她交往,我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结婚?”张慧晴朝他走了过来:“婚姻不是儿戏。”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