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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需得从代价中汲取养分,改过自新才能重新上路。她觉得见与不见,意义不大。

三四点时,两个人才找了个快餐厅,想简单吃两口算中午饭。

唐一千没什么胃口。傅一静与她成长中没多少交集,但过年聚餐的时候,她还是会唤自己一声姐姐,帮不了她,令唐一千倍感无力。

这顿饭吃到一半,江破阵接了一个电话,他喊对方“哥”,说着双眼含笑看了一眼唐一千,捂住听筒问她,“我哥就在附近,我们要不要去见见他?”

两个人在一起后,他从未正式带她见过他家什么人,唐一千有些紧张,想想又觉得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便攥了攥拳头说好。

路上江破阵说了好些小时候和这位堂哥的趣事,比如他闯了祸堂哥去顶包,挨打的时候他觉得对不住,便去自首,结果两个人都被吊起来打。

唐一千心想,他们的家人好不严厉,小小孩子犯了错竟要吊起来打的。

好在堂哥是江破阵的平辈,心里的紧张便少了些。

这是位于省城老城区与新城区交界的会所,高楼林立间有这样方寸之地,端的是闹中取静。

大门是老式的门楼,高高的飞檐翘起,犹如展起的飞翼,色调庄重古朴,门口两尊石狮威严立于两侧,一人高,根根鬓发栩栩如生,看上去有些年头。

扣了门,一个身穿长褂的门童出来开门。

此时一只燕子从檐下飞掠而出,不一会无影无踪。唐一千想起那句“旧时王谢堂前燕”,微微又有些紧张起来。

门童引着,进得大门。

前庭豁然开朗,从门外看不出里面别有一番洞天。

雅致的水池,曲折的小径,沉静的石桥,老根盘综错杂的古树。下午的阳光下,别样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