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他敢把你的马都给放跑了……”曹煦石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曹惊石也笑,随即把话题带回来,正色道:“这个女孩子,跟弟妹长得有点像……”
听筒那边有人在喊:“曹医生,神外会诊!”
他应了一声,转头问曹惊石刚才说什么,曹惊石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便说没什么,曹煦石便挂掉电话。
十九年前,大哥曹煦石将他的女朋友带回家见父母,那天他刚跟一伙人因为运输线路的争夺打完架回来,透过被人砸青肿的双眼,他看到从大哥身后慢慢走出来的女子,顿时觉得惊为天人。
她长长的睫毛不太翘,长得有些茂密杂乱,垂下眼帘的时候显得十分无辜,讲话语气温柔,不像琅琊本地的女孩子,有南方女子的婉约。
当天熟悉了也会调皮开玩笑说,“惊石的眼睛青肿的样子,像不像功夫熊猫?”
那些年他用解放皮卡载着一车一车人,跟人干架,争运输线路。
十几年的时间追风物流运输已经北至中俄边境线,西到藏区,南到海口。只是不知为何,去过这么多城市,再没遇到过另一个她。
她成了他的嫂子。
这不可说的秘密。渐渐凝结成为他心口的朱砂痣。
他拿起手机,打给了最铁的跟班,“帮我查一个人,我要她的所有资料。”
追风马场的工作开始了。
唐一千很爱这一份工作。钱是第一重要的,第二主要的是可以免费骑马,看花草树木从眼前呼呼后移,听风在耳畔呼啸而过,那种快乐,是做很多事情的快乐都无法比拟的。
一个礼拜也没几次活儿,陪练的对象要么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商人,上马费力下马也费力,遛不了两圈,就大呼累死人。要么是娇滴滴的大小姐,配着整套马术表演赛的装配,骑在马上走两步,恨不得找五十部摄像机跟着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