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子不太高的男孩子正在轧草,看见人来一溜烟跑了,不一会带了一个中年男人过来,男孩子相互指了指,继续去轧草。
他是个哑巴。
唐一千来的路上越骑车越冷,途中把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此时呵着手心,盯着这个中年男人健步走过来,身上有一股压迫人的匪气。
曹惊石看着这个眼神有些冷漠的女孩子,她把帽子朝后一抹,露出整张脸来,顿时惊咦,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不少,长得这么像的不多见。
更惊奇的是,这个姑娘也姓唐。
曹惊石看她上马策马打浪压浪、跨腿抬腿、踢腿转身、山膀云手、催马勒马、马步横行、捉鞍倒立、马背翻浪、落地收蹬脱蹬,一气呵成。
这一切,看在他眼里如惊雷奔涌,顿时觉得与他心中的人虽然长得像,但绝对是两个人。
唐一千摸了摸马鬃,对着它好一顿夸,那马儿不好意思的打出一声鼻响,她也对着它鼓起腮帮子也发出一声一模一样的鼻响。
曹惊石更觉得不像了,那个女人温婉如月,寡言专情;此女痞里痞气神采飞扬像张飞的私生女。
“唐小姐在哪儿学的这些?”这不是正宗马术,倒像是现下流行的景区马战技巧。
“我之前在仙女大峡谷马战表演赛表演过。”唐一千拧开院里的一处水龙头洗手,“好久不演了,都生疏了。”
盯着水龙头的时候,她的睫毛垂下去,浓密且杂乱无章似的,令他额头的动脉跳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