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在省城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江破阵电话不断,大半夜专程出去一趟见了什么朋友。
到了第二天下午,事情就很有眉目了。
他比较遗憾地电话告知王兰芝,傅一静确实涉嫌贩卖毒品,会被依法处理。
王兰芝在电话里哭,她觉得江破阵认识的人多,定是可以想办法让她免罪的,她在电话里说给你跪下了,让他想想办法。
江破阵眉头一皱,神情凌然地说,“贩卖毒品本身就是触犯法律,十四岁已经够量刑标准,必须应当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希望她经此教训可以改邪归正。”
半点情面不留。
挂点电话后,他问,“你要去见一下傅一静吗?”
唐一千想了想,“算了。”
任何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需得从代价中汲取养分,改过自新才能重新上路。她觉得见与不见,意义不大。
三四点时,两个人才找了个快餐厅,想简单吃两口算中午饭。
唐一千没什么胃口。傅一静与她成长中没多少交集,但过年聚餐的时候,她还是会唤自己一声姐姐,帮不了她,令唐一千倍感无力。
这顿饭吃到一半,江破阵接了一个电话,他喊对方“哥”,说着双眼含笑看了一眼唐一千,捂住听筒问她,“我哥就在附近,我们要不要去见见他?”
两个人在一起后,他从未正式带她见过他家什么人,唐一千有些紧张,想想又觉得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便攥了攥拳头说好。
路上江破阵说了好些小时候和这位堂哥的趣事,比如他闯了祸堂哥去顶包,挨打的时候他觉得对不住,便去自首,结果两个人都被吊起来打。
唐一千心想,他们的家人好不严厉,小小孩子犯了错竟要吊起来打的。
好在堂哥是江破阵的平辈,心里的紧张便少了些。
这是位于省城老城区与新城区交界的会所,高楼林立间有这样方寸之地,端的是闹中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