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四十三分,唐一千抱着浴巾敲门,门恰好从里面打开。
“我靠,行啊你城子,一夜两炮啊!你这魅力真让哥哥羡慕,跟过去皇帝老儿似的,洗干净了卷成鸡肉卷,哭着喊着叫你睡!”大文双眼放光,艳羡地说。
“闭嘴!”江破阵查了唐一千另一个楼层的监控。她蹲在房间门口,脸埋在手臂上,肩膀微微耸动。十来分钟后,有人过来,她站起来,狠狠擦了把脸,敲门进房间。
他算了一下时间,清晨他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六点二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城子,这俩你都上了吗?”大文是真的好奇,“很厉害啊哥们。”
江破阵不掩饰对他如此粗鄙的厌烦,“大文,你说话注意些,她们都是清白的姑娘,你别瞎说坏了她们的名节。”
大文是聪明人,了解他的脾气更了解他的背景,自然知道不能惹毛了他,便打了包票,这事绝不会传出去。
回市里的路上,叶晓丹的电话又打进来。
上一次她打进来的时候,刚好是他养好伤跟唐一千回到家的时候,那时她说,她的外公和他的爷爷在讨论两个人的婚事,问他是怎么想的。
叶晓丹比他年长三岁,七岁那年暑假在京西大院,他从树上掉下来屁股摔了八瓣,正哭鼻子,十岁的叶晓丹穿着精神的校服,胳膊上戴着好几道杠,把他拉起来,拍拍他屁股上的泥土,对他说,“你不想想你是谁的后代,流血流汗不流泪,作为江伯伯的孙子,你更要坚强,以后不许哭了听到了吗?”
说完迈着革命的步伐走了。
每年寒暑假都会在北京待一些日子,碰到了就多了,她总是喜欢用教育的口吻对他说话,这些年见得少了,她目前回了北京,在一个重要部门做了一个重要位置,可以说前途似锦。
爷爷怎么会打起了他们两个人的主意?
那天叶晓丹就说,让他这段时间把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清扫一下,要不然长辈动起手来可是氢弹级别的,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错一人。
其实,在叶晓丹给他打电话之前,他沉浸在一种陌生但是熨帖的感情里,日日夜夜脑子里都在想着唐一千,是叶晓丹这一通电话让他瞬间清醒了。
他又不太确定了,想到堂哥江破虏那一位爱了三年藏了三年的女友,她的下场让他想起来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