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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唐一千坚决不跟江破阵一组,但不论跟谁一组,都把江破阵打废打晕打残,整一晚上,自从他说完这句话,江破阵就再也没有赢过。

凌晨,牌局散的时候,江破阵嘴角噙了一丝嘲笑,给了她三个字的口型:小气鬼。

唐一千也回了一个口型:笨蛋。

他也不生气,挑了挑眉对着她勾唇一笑。

做戏做全套,唐一千睡在安清澄卧室,的地上。

安清澄娇气地说,睡在地板上他的腰会痛,会受凉,会老的快。还捂住前胸,“你不许偷看人家,不许觊觎我的美色,不许眼馋我的身子。”

他娘的,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唐一千真想手刃了他。

凌晨一两点,安清澄打呼噜的声音实在高难度高水平,长长的好像命悬一线随时会憋死一般,令她很是烦躁,裹了毯子来到院子里坐着发呆。

这个池塘挖得够大,水很清澈,红色锦鲤成群可见,夜风很凉,她紧了紧毯子,拿小石头往池塘乱扔,荡起一圈圈涟漪。

一如心湖。

虽然这缘分是黑底的,到底让唐一千对江破阵戒不掉非分之想。她摘了池边一朵月季,一朵花瓣一朵花瓣的撕下来,有可能,没可能,有可能,没可能。花瓣已经一小堆,只要最后一瓣是没可能,她就再摘一朵,直到最后一瓣是有可能,她的心情就好一些。

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车大灯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熄火,驾驶座走下来一个男人。

唐一千屏气凝神,紧张之下忽然脚底一滑,一个鹅卵石滚进池塘,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在耳边就像炸雷一样。

“谁?”他手掌一翻,一束强光从他手心的手电射出来。唐一千连忙捂住眼睛,“是我。”

他几步迈跳过来,“小千?你怎么在这儿?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安医生……打呼噜磨牙动静太大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