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静下来的意志力,全被他无意识的侵袭而击溃。
“你、你别,别摸我尾翎行吗?”连声音也止不住地发软,羞得她想咬舌。
经她提醒,怀苍适才晓得她的尾巴为何不停颤动。他忍住笑,解释道:“扫到我的脸,不得不将它压下去,但你可以转过身。”
姽宁纠结再三,以防他继续撮弄她的尾羽,不情不愿地转回去。四目相接,便接住了他那雀跃的目光。
果然吧,他很得意。
姽宁此刻倒是庆幸凤凰的胸肌大,将他的脸隔开一段距离,不至于大剌剌地感受他的呼吸。饶是如此,近距离与他对视着实是考验她的理智,因为这个男人长了张祸害人的脸。
好在她一身毛厚又黑,显露不出她的羞涩,她闭上眼,如是放心。
却不知,方才躲闪的目光恰恰将自己的不知所措暴露无遗。
她也忘了,这人就爱得寸进尺,见她害羞,长臂一捞,就将她抱在怀中。他身子宽阔,即便是四尺高的肥厚鸟身,他也能将她扎扎实实地抱在怀里。
姽宁惊了一下,想扑扇翅膀,却挣不动他施力的手臂。
她放弃挣扎,实则是贪恋他的怀抱,贪得不得了,所以顺势靠在他怀里。
只是,一个男人柔情蜜意地抱着一只大黑鸟,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她就忍不住寒颤。
良久,姽宁渐渐放松身子,心绪安宁下来,恍惚回到芙蓉山那段美好时光。
两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开口。
不知多久,姽宁突然想起件压在心头多年的问题,便问了出来:“心魔,不能根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