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村夫”本夫季睦洲隐而不发,对自己的身世只字未提——毕竟提了也没用,这赵雍乃是内务府总管,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只不过欺负他现在无权无势,所以故意刁难罢了。
与他并肩月余的孟津呆了呆,转头疑惑地看向季睦洲,后者这才想到计划突然,导致通知不及时,孟津又在外巡逻,无从找人。
担心他说漏嘴,他抢先一步,“皇上疲于奔波,身心劳累,难道还要撑着疲惫和你交代?赵大人,您可好大的架子。”
他先声夺人,既是暗示孟津莫要露馅,也是抢过赵雍的话头,给他扣一顶帽子,免得他纠缠不休。
赵雍被他三两句说得哑言,以手指指着他,“你……你”了半天没说半句话来,转头对着孟津,“孟统领,您可是禁卫军大统领,皇宫安全由你负责,皇上要是出了事,你当何罪?”
毫不知皇上发生了什么的孟津眨眨眼,想到疫区繁重的事务,也颇为理解,“赵大人,沐太医乃是皇上的心腹,您不必质疑沐太医的人格。”
本指望他为自己说话的人惊讶地看着他不加犹豫的维护,眉头微皱,“孟统领,你怎么也为她说话?”
“赵大人有所不知,此次辽安县平定,全靠沐太医妙手回春,皇上对她信任有加,想必这也是皇上再三思虑的结果,您不必费心了。”他的立场坚定,没有斡旋余地。
吃了个闭门羹的赵雍咬牙,纵然有再多不甘心也不敢再前进一步。
与季睦洲不同,孟津可是正儿八经的禁卫军统领,但凡他发话,抓一个大臣还是绰绰有余,他只能暂时打消硬闯的念头。
“赵大人请回吧。”季睦洲严词警告。
“哼。”他一甩袖,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等人走后,孟津才看向季睦洲,脸色严肃,“皇上怎么了?”
季睦洲拿不准是否告诉他,可他身为禁军统领,朝堂之上必然需要他的配合,即便是沐惜月来,大概也会如实告知。
“皇上遭人暗算,陷入昏迷,惜……沐太医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他简短地叙述了发生的事情,孟津听着脸色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