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皇上似乎又苍老了,缓缓坐下,“这次的事,你有何见解?”
“首先,可以排除我的嫌疑。”沐惜月有心为了景墨舒缓皇上沉重的心情,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皇上嘴角微微扬了扬。
“其次,用毒这件事,只有沐子安知道。但嫔妃发作只短短半个时辰,他却能料到嫔妃中毒,且恰巧中的事我的毒,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
沐子安不出来,她尚且无法自证,但沐子安一出来,整个计划的漏洞就会被注意到。
他自以为是妙计,其实也是一个陷阱。
“所以这个沐子安,和你有过节?”皇上顺着她的话问。
“过节?”她嘴角勾起,“恐怕在他心里是不共戴天。”
“哦?我记得你们同父异母?”皇上也是侧面关心景墨的生活,追问着。
现在并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沐惜月含糊带过,“都是一些槽心的陈年旧事,说出来只会煞风景。”
话都如此了,皇上也体贴地不再追究,“所以这个沐子安,是切入点。”
“对。”沐惜月仔细回想着朝中局势,分析着沐子安对端仁的作用如何,毕竟这个疑点洗不掉,他们就只能找人顶罪。
若是找人,自然是找一个派系中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位。
自从皇上亲政后,朝中王爷一派的权力逐渐让位,肯定有那么一两个早就被架空,就差一个借口踢出朝堂。
“在想什么?”皇上察觉到她的沉默,问道。
她将自己想法复述一遍,皇上赞同地点头,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顾兴元的人,明面上的基本都摸得差不多了,难办的是那些看似中庸,实则暗里藏心思的人。”皇上难得和一介女流商量朝中大事,若是被人撞见恐怕又要传出诸多不利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