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见面多久,竟然就要天人两隔?她不接受。
她一定可以救回他。
可心肺复苏无论做多少次,他没有任何复苏迹象。
连景墨也彻底放弃。
“惜月……”老景头年纪最大,尚有一劝之力。
“我不信。”她喃喃道,无意识地压着他没有起伏的胸膛。
景墨看不下去,强行将她抱到一边,嘴里劝着,“惜月,看着我,冷静一下。”
沐惜月茫然望着他,倒是没有再闹,眼神空洞。
“冠英他已经……”
其实身为医生,她最清楚不过。
心肺复苏做了半个小时,已经无回天之力,且这里的医疗设备并不先进,要救一个被砍了几刀、刀刀毙命的人,实属登天之难。
她并非感性之人,被叫醒后摇摇晃晃地站稳身子,重新拿起手术刀。
“惜月……”以为她还要继续,景墨担心地叫了一声。
“没事,哥哥临走前留了一个字,我确认一下。”她已然恢复冷静,眼底是克制的悲恸,闭上眼缓了片刻,再睁眼时手指的颤抖已经减弱。
她缓缓剖开他的肚子,在最熟悉的胃器官里找到那块让他丢了性命的东西。
沉甸甸的虎符,带着余温,她紧紧握住,眼底浮现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