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因为楚酒酒试过,把项链泡过的水涂在蚊子咬的肿包上,用不了多久,肿包就会消下去,最多就是晚上刚被咬的时候难受一点。她想让楚绍别再做这些,不如早点睡,可每天早上被咬的包还是实打实的,所以楚绍根本没听她的,还是每天坚持打半个小时的蚊子。
楚酒酒闭眼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绍终于也躺了下来,他背对着楚酒酒,躺在最靠边的地方,背影清瘦又可靠。
黑暗里,楚酒酒翻了个身。
五分钟后,楚酒酒又翻了个身。
十分钟后,楚酒酒又又翻了个身。
闭眼酝酿睡意的楚绍:“……”
他耐心等着,因为他知道,楚酒酒如果有话,根本憋不到第二天,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楚酒酒翻身翻累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爷爷。”
楚绍仍然背对着她,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楚酒酒快要纠结死了,她觉得自己不该问,可……可要是不问,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会折磨她一辈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徘徊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永远不得安宁。
“爷爷……”楚酒酒问的无比小心,“太奶奶她,有没有、有没有可能还……”
说到这,她就不说了,楚绍保持着这个姿势,突然睁开眼。
怪不得,她白天会说出那番话,还哭的这么惨。
原来是听说了这件事。
不用问,肯定是韩生义告诉她的。
楚绍此时的神情很平静,他不怪韩生义,毕竟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早晚有一天,楚酒酒都会知道这件事,然后跑回来问他这个问题。
就连他自己,其实也把这个问题想过无数遍,而每一遍,都是同一个答案。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