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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收拾完不知道几点了”

“明天再跟他走”

随湛说不出什么支持的话,他对凌颂的行为永远不认可,不原谅

随湛和阮忻晚回屋后,孩子们就和凌颂一起住进了随言的房里,随湛只说明天再走,并没有说他们不可以留下来,于是一家人就都挤进了随言的房里

随湛一回房间就去浴室,阮忻晚担心的一直在门外等着

随湛的耳边都是凌颂那几句你配吗?当年你不想做她的哥哥,现在有什么资格?凌颂知道的仅是他调查到或者是宋远驰那一年亲眼所见的,真正的不堪还有许多

随湛浑身冰凉的走了出来,失魂落魄

阮忻晚用自己身上的暖温着他,“你干什么呀?”

随湛抱着阮忻晚感觉到了一股温暖和柔和,“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么多”

阮忻晚很少听随湛提起小时候的事,谁都知道,他是外室生的,只因随夫人无法生育,随言又不是男孩才被接了回去,所以阮忻晚觉得随湛不愿提小时候的事是不想被她和她的家人轻视,更不愿有人谈论他的母亲

可事实是,随湛不想提起的是幼时对亲妹妹的冷漠,他的视而不见,他的刻意也好,无意也罢,带给随言太大的噩梦和阴影,也造成了随言后来隐忍,克制,处处都拘束自己的性格

随湛和阮忻晚说了整整一夜,他见证了随言所有阴暗,可怕的童年,他看着随言慢慢转变,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哑忍,学会了以大局为重,更学会了认命

“我是不是很可怕?”

“凌颂说的对,我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哥哥。”

阮忻晚没有应答,她听了所有,她不能判定随湛是否有错,但随言是最可怜,最无辜的一个

“都过去了,以前的事不能改变,但现在,将来我们可以弥补,言言不记得是好事,她比以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