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时不舍她走,眼眶微红,道:“孩子周岁,你作为姨娘可不能缺席。”
孟英然默了。
良久后,她道:“京城里贺喜的人不缺我一个,便不来了吧。他什么也没了,他更需要我。”
李鸢时叹了气,心中不是滋味。
那日下午,孟英然一身戎装,启程去了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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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细雨绵绵,天阴沉着,乌云翻滚久久不散。
沈晔难得得空沐休,他几日前便计划好了带鸢时出去游玩,可这秋雨不知何时才止住。
雨天地滑,怕鸢时摔着,沈晔将既定的计划搁置了。
都说孕期前三月最是难熬,一点不假。他看着鸢时整日害喜,胃口不佳,憔悴的仿佛像朵凋败的花朵,他心仿佛被揪住一般,生疼。
所幸都过去了。
到了第四个月,鸢时精神好了许多。
乌发垂落在胸前,李鸢时拢了拢身上的薄毯,将看了一半的书放在毯子上,伸手去盘中拿了块绿豆糕。
“夫君。”
在榻上看书的鸢时唤了一声在桌边画画的沈晔,男子闻声抬头,鸢时道:“你来看这个。”
待沈晔过来,鸢时往美人榻里面挪了挪,环住男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