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睦的语气中,李鸢时已经察觉到他情绪,张凌好歹还是个世子,可沈晔呢,一没背景,二没官职,她若真向二哥坦白,怕以后再见沈晔便难了,说不定父王为了让她死心,真同意了与定国公家的亲事。
李鸢时心中又担忧又害怕。
她灵机一动,将那还未做好的炉罩藏到背后,“我还没做完,想着改日给二哥哥一个惊喜。”
李睦脸上缓和不少,笑道:“二哥哥权当今日没看见。”
李鸢时将炉罩放在针线篮子,让香巧把桌上收拾收拾。
李睦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找了个椅子坐下,道:“我就说你这几日一直待在屋子里作甚,二哥果然没白疼你。”
李鸢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随后在李睦旁边坐下。
她第一次做炉罩,当时有两处地方缝合得些许潦草,若是再做一个,有了经验,肯定要顺手许多。
出于私心,李鸢时想把最好的一个给沈晔。
可是二哥……
李鸢时心中有愧,见李睦茶盏中的水见底,连忙给他添上。
又是送炉罩,又是添茶,李睦难得见李鸢时如此,心中自然高兴,夸赞道:“今日这般乖巧,果然年长一岁,越发懂事了。”
李鸢时心虚,换了个话题,“二哥哥,问你个事情。”
“你问。”李睦就了口盏中的糕点。
“二哥哥,若是哪天你想娶平常人家的姑娘,父王和母妃能同意吗?”
李鸢时当然不敢明说,只能这般试探性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