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时昨夜来找李睦时他不在,她只知哥哥回来的晚。
第二天一早,李鸢时便去了李睦院子。
还没踏进院落,在石拱门外李鸢时便听见了咻咻的剑声。
果然,练剑的李睦一见李鸢时来了,就收了长剑。
“听说你昨晚来找我扑了个空,说吧,找哥哥何事?”
长剑收入剑鞘,李睦给了小厮,他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领着鸢时进屋去。
李鸢时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事,就是见二哥哥一早出去,天黑了还没回来,担心罢了。”
靠在小桌上,李鸢时掌心托着头,笑脸盈盈,道:“二哥哥,前几日还见你愁眉不展的,今日跟换了个人一样,高高兴兴在练剑,我可是听说二哥哥这把长剑已经许久没有练过了。”
李睦笑容满面,一口白牙弯得仿佛是轮白月,“鸢时,二哥哥认识多年的好朋友回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贺九安哥哥?”
李鸢时认识几个李睦的好友,能让李睦喜形于色的怕只有九门提督贺家的小公子贺九安了。
她记得有次李睦喝得烂醉,那次正巧是贺九安奉旨离京去镇守南疆。
“不是他,是另一个你没见过的兄长,叫……”李睦顿了顿,暂且给沈晔一个面子,道:“叫沈仲衡。”
“殿前太尉你沈伯伯家的二公子,长得一表人才。”
李鸢时摇头,揭了李睦的短,“二哥哥,上次你在街上看见一个男子的背影,也说长的一表人才,结果他回过头来,是定国公世子张凌。”
坦白来说,张凌相貌不算差,马马虎虎能入眼,可说是一表人才,那着实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