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广平王妃日夜担忧的。
广平王妃没有同鸢时说朝中的形势,随便岔开了个话题,“麓溪镇吃穿用度不比王府,哪有家中舒服,好在现在你回来了。”
“母妃,麓溪镇比京城清净,也算是个好地方,清净之处能专心做事。”
李鸢时笑靥如花,葱白小指从衣袖中伸出来,扯下腰间的香囊,说道,“母妃,你看我前几绣的香囊,针法要比之前好看多了。”
广平王妃接过,粉底蓝线的香囊被细细打量。
片刻后广平王妃才称赞道:“绣工确实有进步。”
说完,她眉头微蹙,话锋一转,疑惑道:“这绣的是并蒂莲和君子兰?”
香囊一面绣的是兰花,一面是并蒂莲。
按惯例,香囊正反两面的花色应是相同才对。
李鸢时一凛,仅仅一瞬便将错愕的情绪收敛好,轻轻一笑道:“母亲有所不知,宅子外面有一方小池塘,荷叶碧绿铺满一池,荷花骨朵一个接一个,约莫下月就开了呢。女儿闲来无事,便将兰花和并蒂莲一同绣了上去。”
“如此美景,倒真是个好地方。”广平王妃笑着把香囊还给女儿。
李鸢时垂眸挂着香囊,心里蓦地送了一大口气。
那日送香囊给沈晔时,她给自己绣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图案。
李鸢时坐了大半日马车,广平王妃没有同她多聊,只让她先房间休息休息。
回到闺房,李鸢时凝眸看了良久腰间的香囊,最终还是扯了下来。
行至衣柜,她把香囊放进了衣柜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