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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鸢时这一觉睡的香甜。
其实早晨沈晔抱她下马,她是知道的,只是眼皮跟她唱反调,像挂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样,沉得掀不开。
昨日黄昏,她赴约去了竹林,还没见到沈晔,后颈就被人一劈晕了过去,醒来时到了一个陌生房间。
手脚被绑住,像是五花大绑的螃蟹。
凶巴巴的丫鬟逼着她喝一杯白水,那水里不知道掺了何种药。
自小没受过委屈的鸢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当时害怕极了,无助和恐惧铺天盖地涌上心头。
后来沈晔来了。
他将自己紧紧拥在怀里,不让那些侍卫靠近她分毫。
只要有沈晔在身边,鸢时就莫名安心。
迷迷糊糊间,她手不自觉就挂到了他脖子上,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安心入睡。
看到香巧进屋,李鸢时支身起来。
起来那一瞬间手腕发力撑着身子,尖锐的疼痛感袭来,痛的鸢时忍不住皱眉,垂眸一看,左手手腕又红又肿,昨晚她手被绸带绑着,夜里黑看不清楚,现今才发现。
衣袖掩住红肿的手腕,李鸢时靠在床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撩开垂珠帘,香巧来到床边轻声道:“申时,小姐睡了快五个时辰,可是要起床?”
难怪睡得舒服,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记得沈晔手臂受伤了,也不知道他身上别处有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