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屏气,扯开李鸢时。
“你弄疼我了。”李鸢时秀眉轻拧。
沈晔面色微凝,冷声道:“王府的规矩就是这般?素闻勋爵人家有涵养,这便是李姑娘的涵养?”
低低一笑,李鸢时眉骨微扬,昂首与之对视,眸光坚毅,“被我说中了,沈公子这是羞赫难当?”
沈晔欲言又止。
“大街上随便寻个女子,都知道男女有别,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亲昵的举止,看来王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沈晔板着一张脸,说的头头是道。
此话一出,李鸢时被激怒了,她一改之前的面色,音调拔高,怒道:“沈晔,你好大的胆子,王府教养如何,岂是你一介布衣能妄自议论?”
说王府教养的不是,便是在拐弯抹角说她父王教导不严,她是断然不能忍的。
李鸢时胸脯起伏不定,将话挑明,“我为何如此,你真不知道?你是眼盲还是心瞎?”
沈晔虽未经情事,但这么些日子来,面前之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他是故意那般说的,如今看来已有成效。
只要再趁此时多说几句严重的话语,便能消了小姑娘的念头。
可是,望着她生气的模样,他却说不出腹稿,甚至想将那一句句刺痛她心窝的话收回。
相顾无言,李鸢时的质问没有得要回应,她也懒得去等了。
好累。
踏出沈晔房门的那刻,李鸢时眼眶泛着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