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远远地眺望着不远处的尸体,虽然那具咒术师的尸体已经被家入硝子用少儿不宜的理由,使用白布蒙上了,但他仍旧看着,又像是在通过那具尸体看向深处不知名的东西似的。

“将来我躺在那里的时候,硝子可要温柔的对我哦,我很怕疼的。”太宰治低头浅笑,“啊,死人应该是没有痛觉的吧,嘛,但是死人也不会说话,也说不定。”

家入硝子听到这话,擦拭的动作顿时一怔,她像是被太宰治这话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她解剖过很多咒术师的身体,一面之缘的陌生咒术师,站在敌对阵营的诅咒师,甚至有些人还和她说过话,交换过名字,但咒术师的死亡率很高,往往一个判断失误就会陷入万丈深渊。

家入硝子经验愈发成熟,也能面不改色的面对熟悉的尸体,但夜深人静之时,她也会害怕下一个躺在那片白花花解剖台上的人是五条悟,是夏油杰……

是太宰老师……

“啊——我会的。”家入硝子对于这个话题的兴致不高,“你……”

“怎么了吗,硝子。”太宰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看着家入硝子笑了笑。

家入硝子见他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是女性天生敏感的心思,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跳过了这个话题:“给我加敬语啊,小鬼。”

“哎?!!不是吧不是吧。”太宰治大为惊讶,“硝子明明很喜欢我这么称呼你。”

“硝子,你不喜欢吗?”太宰治双手握作小拳拳,放于面前,状作委屈的朝家入硝子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