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奴遵旨!”
“另外,大伴按这个意思给朕拟一道旨意,等张先生收到报丧讣告后,大伴立马将圣旨交给先生!”就在冯保还在为小胖子的决定忐忑之时,小胖子却是再次开口,并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道札子递给了冯保。
“这是?吾皇英明啊!”
疑惑的接过札子刚刚扫了几眼,冯保立马便跪倒在了小胖子面前,一脸激动的大声高呼不已。
没办法,满朝皆知,他这个‘内相’乃是张居正的政治盟友。若是张居正这个外朝首辅离开了朝廷这个权力中枢,他这个内相也绝对坐得不稳当。所以在看了小胖子的札子后,冯保顿时便激动得老泪横飞不已。
大明万历五年,九月二十日,小胖子从锦衣卫的飞鸽传书中提前得知了张居正父亲病故的消息。随后更是早早便让冯保准备好了第一道正式的夺情诏书,准备只等张居正一得到老家的报丧消息,便立马下达。从而将此事的主动权彻底掌握在手中,让张居正少背一些压力。
……
“父亲!”
九月二十五日,当正准备上朝的张居正接到老家来人的报丧消息之后,哀伤之下竟一时昏厥了过去,惹得整个府中顿时便乱作了一团。
“来人,准备笔墨,老夫要写奏折!”
时间不长,在几名医师郎中的救治下缓缓苏醒过来的张居正,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让家人准备笔墨,却是准备写乞恩守制的奏折。
“父亲,您才刚刚苏醒,还是再稍微等等吧!更何况……”身为长子的张敬修,见父亲才刚刚醒来便要索取纸笔,哪能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个什么!”没等张敬修说完,张居正便开口打断了自家儿子的话,同时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就要从床榻之上起来。
“父亲息怒,儿子马上就去,还请父亲稍事歇息!”见张居正要从床榻上起来,张敬修不敢再拖延,随即便快步离开准备笔墨去了。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