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外面受累,回家还要看自己兄弟姐妹的白眼,二婶还总是对他冷嘲热讽,说家里屎壳郎越来越多了,都嫌弃他,那就都别好过。

不是嫌他身上味儿大吗?他就在家里一直待着,把味道传到每个人身上去,工分他也不挣了,就让这些嫌弃他的人来养他!

心安理得的在家睡觉当蛀虫,张富来想的无比狂妄,可真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比谁都害怕,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发现是二叔二婶屋子里有动静,他连忙跑下床,准备趁里面人不注意,偷偷的跑出去。

他蹑手蹑脚的往外走,还没到门口,突然,他听到对面屋子里传来一个不太真切的声音。

“爷爷……怎么没有呀……”

里面的楚绍正在拧眉。

屋子就这么大,也没有上锁的东西,他们几乎都翻了一个遍,结果只找到了赵石榴藏在冬天棉衣下面的介绍信,却没找到一张收据,也没找到一张钱。楚酒酒还在翻,她打开一条大抽屉,把整个脑袋都扎了进去,越找不到,她越心急,楚绍则拿着介绍信,努力思考,赵石榴会把收据藏在哪里。

这条抽屉也翻完了,楚酒酒还是一无所获,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楚绍,“爷爷,你说,她会不会放在自己身上了?”

放钱倒是有可能,但她没必要天天都揣着几张没用的收据吧……

楚绍刚要张口,突然,门帘被人一把掀开。

张富来看着他们两个,大喊一声:“好啊!你们居然敢来我家偷东西!”

楚绍和楚酒酒都是一脸震惊,因为他们根本没听到张富来进屋的动静。站在屋外不远处的韩生义听见里面传出喊声,他愣了一瞬,紧跟着迈出步子,冲进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