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好意思,只是不愿意再承韩生义的情。
想了一会儿,楚酒酒扭头回到堂屋,又把鱼篓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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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斤的牛草,整整齐齐码在青竹村晒谷场的西北角上,这里也有一个牛棚,不过这是真正的牛棚,两头牛站在里面,悠哉悠哉的吃草。隔着几十米远,都能闻到这里的牲口味,韩生义把牛草码好以后,又搬了一部分放到饲料槽里。
牛棚不止他一个人在,后面还有一个人在铲牛粪。
张富来站在牛棚的最里面,夏天温度高,牛粪的味道更重,他待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偏偏大队长当初说的,就是让他铲到秋收,一整个夏天都要与粪为伍,张富来感觉等不到秋收,他人就疯了。
家里连遭大难,爸妈被带到公社以后,又被带去了镇上,如今下场难料。家里乌烟瘴气,兄弟姐妹七个人睡在一条炕上,又挤又吵,每个晚上都不安生。连奶奶都不像以前那么疼他了,找她要钱,只能换来一顿臭骂。
张富来想不明白,好好的家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楚酒酒,自从她来了,自己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带着怨气,张富来把铁锨杵在地上,看向闷声放牛草的韩生义,他喊道:“喂!臭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