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很久。
第二天林语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时而梦到谢云韶要把她绑走,时而梦到裴执和别人表白,刷牙的时候自己都看见自己眼下淡淡的青。
她心里不安,给裴执打电话,没打通。
也正常,她安慰自己,裴执那么忙,伤没好,要去医院看裴夫人,还要上班,挺忙的,忙完了就好了。
可是越这么想,越是心里没底。
她在家里窝了一天,因为心神不宁,铅笔在纸上画出的线条都是弯的,头晕,手也软。
晚七点的时候收到了裴执的短信:“别再联系了。”
话说的清清楚楚,又不明不白。清清楚楚地说了不再联系,但是没说明白为什么。
林语笙脑子嗡地一声,也说不清是生气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打电话过去裴执不接,她性子急,出门拦了出租车就想找裴执问问清楚。
她到的时候天黑着,外面下着雪,她头很疼,喉咙也很疼。见到张妈的时候把张妈心疼坏了,可是张妈也没有把她往屋里请。
“林小姐。”她虽然还是关心林语笙,但是称呼都变了:“下着雪呢,这么冷的天,你快回去吧。”
“我要见裴执。”林语笙话里带了些执拗。
“先生今晚不在家啊。”张妈心疼极了,拿了把伞给她撑着,劝她:“天太冷了,冰天雪地的,您别等了。”
她也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那个权力管,她不能让林语笙进屋,只能劝她快回家。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林语笙声音不大,但是目光紧紧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没关系,不合适我就换,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是不是谢云韶做了什么,可是裴执这种人,别人也威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