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若送他的兔子,细心养了百年,从不舍得伤着。

可今日却断了腿,让他如何不心疼。

他入了屋后便寻着膏药丹药,什么都寻了出来,可却是完全不知该用什么,无奈地看向了怀中的雪色兔子,低低地道:“阿若在就好了,定是会治好你。”说着还往它的绒毛间轻轻嘶磨了一会儿,眼底也都是无措。

兔子好似是察觉到了他的难过,乖乖地没有动,就这么挨着他。

一人一兔就这么站在那儿,很是亲昵。

时若看的有些恍惚,这自己等了许久的人就站在不远处,一度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待片刻后他才掀了被褥下了床,轻唤着出了声,“师兄?”

这一声轻唤,庄容抱着兔子的动作都不由得僵硬了,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以至于好一会儿后他才回过了头,入眼便见时若坐在床榻上,许是睡久了有些累,面容上还带着一抹倦意。

他看着那儿的人久久无法回神,直到轻唤声再次传来才猛然惊醒,凤眸里边儿有薄雾涌了上来,下一刻小跑着扑入了他的怀中。

许是真的想念,他搂着时若的身子也不顾兔子就在怀中,紧紧地搂着,哭声也随之而来,“阿若是你吗?阿若真的是你吗?阿若!”

“兔子!”时若被这么猛然抱住慌了神,尤其是两人中间还有一只兔子,这一抱还不得被压着呀。

只是他在听着庄容那低低地哭声时却又不舍得说了,反正被压的是兔子也不是自己,他笑着搂上了庄容的背脊低低地哄着。

原先还以为是做梦,但想着青莲观主那一番话也知道现在的并不是做梦,再者被这么抱着好似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用着仅有的力气抱着庄容坐在了自己的怀中,搂着他的身子低笑着道:“师兄是不是重了,我都抱不动了。”

“阿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庄容哭的很是委屈,这十年来他日夜的等着,等的都快要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