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揽上了时若的颈项,嘶磨着倚在了他的怀中,委屈着道:“阿若我方才梦到你娶了别人,阿若你没有是不是,我好怕。”

真的好怕,真的好怕,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时若知晓他是醒过来了,笑着点了点头,强忍着心口的剧痛出了声,“都是梦,是师兄又做噩梦了,哪里有娶别人,娶的一直都是师兄。”话音中带着一抹轻颤,到后头飘散了些。

他知道自己这是撑不住了,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现在又是穿心之痛,能撑着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真是厉害。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厉害,自己只是舍不得这个傻子罢了。

这般想着,他轻轻地吻了吻庄容被勒出伤痕的颈项,道:“师兄你要乖乖的,乖乖的,好吗?”

他的身子稍稍软了些,可又怕会吓着庄容,只能继续强撑着。

“恩。”庄容此时也才清醒还有些恍惚,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乎乎的应着他的话。

只是下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异样,胸口被染湿的暖意越来越重,就连周围环绕的血腥味也是极其清晰,晃的他有些缓不过神来。

片刻之后他才低下了头,入眼便见一把断剑刺在时若的心口,鲜红的血水顺着断剑不断地溢出来,好似那云中的天池般源源不断。

这一幕吓到了他,双手微颤着抬起了头,“阿若剑阿若阿若怎么回事,是谁伤的,阿若”话音里头染上了哭腔,下一刻竟是哭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害怕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只是盯着那把还在染血的断剑心颤不已,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

只是下一刻他却又猛地怔住了,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想起了自己将断剑刺入了时若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