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留在原地的时若看着人离开虚脱地跪坐在了地上,指尖抚上了自己的心口,痛苦地出了声:“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庄容你是傻子吗?明明就知道为什么从来不说!就这么怕我吗?”
他想过许多种原因,心魔迷症就连普通的病症都想过,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离开时这人从床上下来磕着头了。
结果,结果却告诉自己原因是这样。
因为自己是用庄容的魂魄在修炼,每修一些都是在要他的命。
呵!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心口传来的疼意让他自责的恨不得杀了自己,还说什么要护着庄容要宠着他要惯着他,甚至白日里还觉得这人被自己宠的无法无天了。
可却没想到,自己才是要他命的那人,自己才是!
意识到这儿,他只觉得喉间一甜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染红了地面也同时染红了他的眼。
再后来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坐在浮华殿门口,不记得如何看着长老掌门进入浮华殿,更不记得究竟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唤他才稍稍清醒了过来。
“师兄,师兄?”
时若听着耳边的轻唤声抬起了头,眼中布满了无措,以至于在看到眼前的人时只以为是庄容出了事,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裳,道:“是不是师兄出了事,是不是!”
“师兄?”小弟子被这么抓着衣襟吓了一跳,片刻后才缓过了神,从他的手中逃了出来,“师兄,是仙子让我来通知你别守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