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撑着地面坐在了边上,低声道:“我怎么知道这里头的是不是真的解药,万一你又同昨日一样拿着救命的幌子来下毒,那我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说着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去碰玉瓶子。
时若见状不由得轻挑了眉,显然是没想到这人都快死了竟然还这般警惕,看来自己昨日那一颗药确实给了她顾忌。
他低眸笑了笑这才松开了庄容,下床去了玉暖的身侧。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玉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但因着全身的疼意令她只是往后仰了些。
瞧着她警惕的模样,时若倒也没说什么伸手捡起了玉瓶子,从里边倒出了一颗丹药丢入了口中,“现在信了吧。”说着又取了一颗丢到了她的手中。
方才还有些谨慎的玉暖瞧着他的举动多少放松了一些,又低眸瞧了瞧手中的褐色丹药,想了一会儿才吃了下去。
丹药入口很快就化去了她体内的寒意,同时也将她被压制的灵气解封了出来,这才低眸开始调息。
见她开始自我调息,时若并没有出声打搅而是低身坐在了桌边,撑着下颌就这么瞧着她染了血水的身影,眸色里边藏着一抹笑意。
两人谁也没有再出声,屋中很快便陷入了寂静,浅淡的月光落入其中,将两人的身影印刻在了青石地面。
也正是这一幕,坐在床榻上的庄容注意到了,他看着那儿安静的两人不知为何心底竟是又空落了起来。
明明才同时若行了事,明明就听到时若对自己说了喜欢,可他这会儿又升起了时若喜欢上了别人的念头,浑身上下染满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