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锦接到秦时遇的电话,是夜里的三点。
秦时遇替刚刚入睡的辛甜盖好被子,看着她手机上面的未接来电,拿起往外走。
露天的阳台积攒着厚厚的一层雪色,秦时遇用手捻着雪沫,声音慵懒低哑。
他说:“别耍小花样了,你既然连你的心意都不敢告诉甜甜,那就安安分分的站在亲人的身份里,不要有太多的妄想和奢求。”
唐如锦一夜未睡,烟灰缸里都是烟头。
他修长白皙的手夹着香烟,一点猩红的火光明灭,看起来清冷得过分了些。
秦时遇的话音落下,他金丝眼镜后的眸子眯起,有了冷意。
他嗤笑,淡淡的说:“那也比秦先生你有病要好吧?你敢告诉辛甜你有病吗?装的这么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个疯子,你敢让她知道吗?”
秦时遇捻着雪沫的手僵住,声音却清冷:“我的身体,不劳你费心。”
唐如锦冷笑:“倒也谈不上费心。”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陡然多了威胁:“你当年在芬兰真的把病治好了吗?秦时遇,这病如果复发,你想过辛甜要怎么办吗?秦时遇,你让她怎么面对这样的你?”
秦时遇捏着手机的手,指腹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