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眸中的戾气褪去,若无其事的走回烧烤店内
辛甜并没有察觉秦时遇有什么异样,他太擅长伪饰情绪,如果存心要让一个人看不透他,几乎没有难度。
用完烧烤,秦时遇陪着辛甜回到了竹燕园。
她在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裹着围巾缩在秦时遇怀中,睡得整张脸都酡红。
钟宇宿默不作声的替两人拉开车门,目送秦时遇抱着辛甜走进去,难言中心惊胆颤。
他不知道秦时遇为什么要将整个姝色剧组扣在饭店,毕竟他找人探知了内情,整件事根本就和别人没关系,只是那个叫孟月宁的女人一人的过失罢了。
钟宇宿不由得想起那个时候刚刚从芬兰归国的秦时遇,极致的阴冷狠戾,仿佛是从地狱而来。
他那时不过十岁的模样,精致漂亮的一张脸,黑色的风衣线条利落,手掌缠着绷带,有红色的血洇出来,手腕上的佛珠若隐若现。
那时的秦时遇,是一个气质极度矛盾的人。
阴郁和温雅,在一个人的身上,仿佛人格分裂般割裂存在着。
他听秦家的下人说,秦时遇在归国之前,将秦家所有遗落在芬兰地下钱庄的钱都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