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就是取自这笼子里的兔子的,往日他也时常拿兔子做实验,抽了血,观察完了便拿去饭堂做烤兔肉吃,做这些,封仵作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自骡马市买来的肉兔,用来吃的。倒是没想到这姓柳的还知晓心疼兔子,看了片刻之后,封仵作收回了目光。
……
走了一趟同春堂果然将满肚子牢骚的李同春请了过来。
徐和修忍不住感慨暗道:果然还是乔大人厉害!告诉他到了同春堂废话也莫多说,直接掏银子,果不其然,银子才掏出来摆在李同春的桌上,李同春便开口了:“去大理寺?”
徐和修点头:“因是你那日诊治的张夫人,是以特意请李大夫去问问张夫人那日伤口的问题。”
将银子揣回袋子里,李同春起身便道:“如此便走吧!”
爽快的真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当然比李同春更爽快的还有。才领着李同春一进门,屋子里的乔苒便从荷包中取出一枚银子放在桌上,道:“李大夫,我想问问那日你诊治张夫人时张夫人伤口的问题。”
李同春没有立时接银子,而是反问她:“你要问什么?”
“张夫人的伤口是否在先前便被人处理过止了血?”乔苒问道。
李同春听的眉头一挑,盯着她看了片刻之后,突地伸手拿走了桌上的银子,翻了下眼皮:“我还当你们这大理寺衙门里水深得很,里头勾心斗角一片呢,原来却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一听,徐和修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在此事上也有隐瞒?”
这李同春还当真是惜命的很,真正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掺和事”。先前瞒着张夫人已醒便也罢了,没想到在伤口处理上也瞒着。
“我只是个大夫,负责治病救人,别的事可同老夫没什么关系。”李同春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顿了顿,又道,“自是小命要紧!”
若非如此处处谨慎小心,装聋作哑不多事,他李同春也撑不到同春堂打出金字招牌的时候了。
“乔大人说的不错,张夫人的伤口确实被处理过止了血了。”李同春说罢倒是一点不客气的反问乔苒,“乔大人,你是发现张夫人的第一人,便不曾发现张夫人的伤口被处理过了么?”
“我于医术上所知不多。”乔苒摇了摇头,坦然道,“张夫人当时又浑身上下都是血,伤口上还压了泥沙,着实混淆了我的视线。”
“应当是施救者没有手头趁手之物,用药泥贴敷的手段加以穴位按压止了血,止血之人应当是个大夫,有几分真本事,尤其熟知人周身大穴走向,才能不借助旁的外物做到这一点。”李同春说道。
乔苒“嗯”了一声,垂下眼睑,道:“我知道了,多谢李大夫。”
掂了掂拿在手里的银子,李同春想了想,又道:“人体周身大穴很是繁复,能在手头一点趁手物件都没有的情况下单以手指加上临时寻来的泥沙止住穴位,此人除了是个有真本事的大夫之外,定然也时常研究周身穴位。术业有专攻,大人不妨多考虑考虑那等擅长施针的大夫或许更有可能。”
说完这一句,李同春才心安理得的收了银子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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