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好端端的不成亲,更遑论还是肩负张家“开枝散叶”重任的孤零零的一个,难保不会叫人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之流的,当然这些话是不能明着说的。
“听说柔福郡主似乎很是倾心这位张天师,没瘫之前黏得紧,瘫了之后自惭形秽便没有再粘了,如今原家的那位神医治好了她,又开始走近这位张天师了。”
男人说起八卦的闲话来并不比嘴碎的女子好上多少,事实证明八卦这种事情是不分男女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天师属意他接班,可如今原家多了个神医,大天师再如何属意也不能乱来,想当年张家出了多少大天师,轮到他这里看着也是要落寞了哦!”
黎兆认真的听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原本他还以为张解这样一个陛下面前宠臣又不沾朝事的人总要比他好一些的,没想到那位出身清高的张天师似乎也不容易嘛!
阴阳司阴阳司,设在皇城中的衙门又怎么可能当真清高的不理俗事?
那里说了一通离开的张天师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又绕回甄仕远的身上了。
“你们以为甄仕远又有多好的日子?不要忘了十年前他是怎么被贬出京的,”有人轻哂,“这京城本就不太平,这下怕是又要热闹咯!”
讲到张天师,讲到甄仕远,真是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黎兆一边听着一边脑中却莫名的浮现出了另一张脸。
乔小姐也到京城了。
只是没有人会来讲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官,一个也不知本事真假的女官。
现在的她还没有站到人前,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不过,他有种感觉,这长安城未来真正的热闹或许还是会由她而起,就像金陵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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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的光阴在女帝的身上似乎刻出了比旁人更为深刻的痕迹,以至于她明明不到三十额头之上却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