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看到有府衙的官差执令牌出城往这里过来的,便跟了上来。”封仵作说着,“依稀听到两句炸药着火什么的,那官差去见甄仕远了,我便来找你了。”封仵作说着将搭在屏风上的外衫扔给她们,向门外走去,“快点,别磨蹭!”
一边走一边还道:“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多半是要毁尸灭迹什么的,晚去了仔细连个渣都没有了。居然还用了火药,真是少见……”
乔苒此时也顾不得旁的了,搭上外衫就向外走去。
“用火药是因为刘继泽的尸体被放在了冰窖里,冰窖的大门钥匙只有甄仕远同那个赵大人身上有,不用炸药,根本炸不开门。”
不过也正是如此声势浩大的动作,几乎已经让人确定了对方想毁尸灭迹的想法。
果不其然,她才走到门外,便见甄仕远连官帽都未来得及带,便带着两个官差过来了,乍见封仵作,吓了一跳,虽说他身上那味道有些呛人,可眼下也顾不得说他了,甄仕远忙道:“你来的正好,快随本官去府衙看看情况!”
这姓封的怪人果然只要有尸体万事足,这样紧赶慢赶,竟是半夜里便赶到了,若是那些代天巡视的官员有他这份心,该多好啊!
“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去的路上,甄仕远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如今刘继泽的验尸结果只有那个秦仵作的验尸文书,这怎么能算数?”
对方既然准备了火药什么的,到时候就算找得回刘继泽的尸体,恐怕也面目全非了,还验什么验?
“秦仵作的水准如何?”封仵作闻言摸了摸下巴,道,“实在不行,可以叫我看看他的验尸文书,推测一番。”
“才学了三个月,刘继泽是他主验的第一具尸体。”甄仕远对他说道,“你还是不要想了。”
想到这里,甄仕远便觉得一阵头疼。
就在此时,乔苒的声音响了起来。
“甄大人,我怀疑这秦仵作有些问题,不如先让人将秦仵作扣押起来。”
她说着顿了一顿:“我怀疑秦仵作或许会些外家功夫。”
秦仵作手上的老茧掌心一块特别厚实,可见时常握着什么东西,而其余的茧则集中在虎口的位置,在看他人高马大,身形粗犷,乔苒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总不能说觉得秦仵作这面相像习武之人吧!
不过离开时,她特意留了个心眼,提醒冰窖的钥匙只在赵大人和甄仕远这边留下,还锁了门,就为了以防万一。
她只是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有人动用了炸药。炸药这等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在短时间内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