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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确实见过,但我确定他一定不记得。

这个问题他问了我四十七遍,我有好几次都在怀疑,是不是在回溯的过程中,记忆因子停留在了哪里被他抓到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所以我每次都会沉默。

但好在他从不追问。

我虽曾用追踪仪时时刻刻注视着他,但他却总是新鲜的,让我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比如我想不到在第一次副本结束时,他就跑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同他一起回地球去。

一定不是我故意忘记的,但我确实回忆不起来我第一次听这话时候的具体反应了。

但一定很窘迫就是了,因为我清楚记得他的每一帧表情,他对我眨了眨眼,说,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后来在每次的初副本结束后,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不给他任何一点跑过来同我说话的时间。

一是我怕总有那么一次我会露出马脚出来,二是我知道长者一定在密切关注我的行动,如果有这么一人在第一次与我见面时便如此表现,那他一定会成为长者的重点监视目标。

虽然我知道这在后来一定避免不了,但我私心希望阿眠可以在我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再进入,留给我为他筹划的时间。

其实在第一次见面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把阿眠当做“火种计划”的其中一根普通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