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曾经是我们的家。”白忍看着他。
任辞撇撇嘴:“我出生就在乌崎斯了,乌崎斯才是我的家。”
鱼缸中的鱼儿又经历了一轮的翻肚皮和死而复生,似乎是个循环不止的永动轮,只要有触发因子,就永远会重复下去。
“你觉得,你把乌崎斯人带下来,会有什么变化吗?”任辞也许觉得看厌了鱼儿翻肚皮,又走到花盆边,伸手准备将唯一冒尖的花折下,却被白忍拦了下来。
白忍薄薄的眼皮掀起:“狮子只有成为羚羊,才配谈生存维艰。”
以观赏者的姿态看人挣扎,永远体会不到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
对乌崎斯人而言,让他们麻木的主要原因,其实是他们得到一切的太容易了。
尤其是上等民,他们生来拥有一切,凌驾于一切。
地球人类的生命就是蝼蚁,多一只少一只于他们而言无任何相关。
无论是还在地球的,还是冲破一切险阻来到了终极副本的人类。
白忍曾经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证明,狮子永远是狮子。即使成为羚羊,他们的尖齿利牙仍在,他们对其他羚羊漠视依旧不变。
此时此刻,在距离他三十米处,一队乌崎斯人正用激光枪将两个地球人类拦腰横劈。
白忍用能量盾挡下,却只救下一个。
他忽然明白了长者说的那句话:这里是乌崎斯,千百年以来,一直是乌崎斯。
他不可能只用几个小时的易地而处就试图改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