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醒目的是前一天还见过的那个本地的镇民,脸已经被咬的全非,一颗眼珠连着肉筋从眼眶淌了出来,脸皮有一半被扯下,滴拉着贴在地上,周围干涸了一小片的血。

另一具腐烂了的头骨里的蛆虫,正蛄蛹着向那个镇民的空眼眶里钻。

嗓子浅的已经趴在旁边吐了。

马力忍着干呕,绕过那堆骨头,走到陆织旁边。

“陆哥,你……”

马力憋回去那句显而易见的‘你疯了吗?’,问:“你怎么有把握他会救你?”

马力几乎是用蚂蚁种族的声音在问这句话,因为他既按捺不住好奇心,又不想死在‘小上帝;手里。

陆织看着秦获那边,淡淡重复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赌博在开盘前从来没有确定的事,我只是刚好赌赢了而已。”

他向身后的白忍看了一眼,幽幽说:“我只是不习惯看着一个人替我的主意担风险,可是白忍,你呢?”他停了一下,又说:“你这样做我会误会的。”

白忍无法辩驳他的行为,在跳下去的那一瞬,他甚至是毫无意识的。

打开权限、操作关联事物还要几秒,他其实有风险真的和陆织一起死在他自己的游戏里的。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恍惚想要躲开陆织询问的眼神,却看到陆织已经将目光移开了。

陆织用脚拨开脚下的尸骨,向着任辞走过去。

“嗨,小上帝。”

任辞偏头看了眼陆织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白忍紧拉住陆织,他一定不会去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