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耳边充斥着虫群刺耳的鸣唳,一声高似一声。
目之所及的所有‘虫子’一边愤怒的盯着几人,一边又牛喘着不敢靠近。
它们个个鼻孔翕张着,以一种扭曲无比的姿态或拍着翅膀,或后脚蹬地,全都做足了攻击的架势,却一个也不敢上前。
秦获的枪法好的惊人,虫群被逼退的一下比一下远,陆织连发挥甩鞭子的机会都没有,却也丝毫没有放松,表情仍保持着轻松调笑的样子,手上却攥的比谁都要紧。
正在人虫对峙的正紧张时,小镇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悠扬的鸡鸣声。
第一声。
剩余在秦获枪下逃生的虫群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脑袋对着脑袋互相盯了一下,然后以其中一个体格最为健壮的‘虫子’的一声啸叫为信号,扑打着翅膀群起向着小镇另一侧的方向飞去。
那个被绑着的‘引路虫’的叫声较之方才还要凄厉,拼了命的挣扎想要跟着同伴离开。
可秦获的绳子虽然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其他特殊功能,但却是极其坚实的材料,硬拽着那只虫子无法逃离。
而树的另一侧拴着的‘小虫子’,因为囿于陆织极其高超的打包技术,翅膀腿都没有活动的自由,只能扭动着在倒吊的树上甩来甩去。
那只‘母虫子’是最后一只没有任何禁锢却没有离开的虫子,在飞离的信号传出来时,‘母虫子’扑着翅膀飞到了‘小虫子’旁边,用尖尖细细的牙齿去啃咬着陆织的衣服。
秦获漠然盯着这一切,手指仍然扣在扳机上,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母虫子’扑过来的时候冲势过猛,直接把瘫在地上的马力吓得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陆织几人这边,脚下酸软,差点没站住脚一把抱住陆织的大腿。
不知是那‘母虫子’的牙齿是个唬人的花架子,还是陆织的衣服材质过于坚实硬朗,啃咬了半天只碎了一只袖子。
‘小虫子’没能被解救出来,反而因为断了系在树枝上的那半只袖子而扑通砸到了地上,瞬间发出婴孩一样的叫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