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殃惊奇的看向陆织。

“可惜了。”陆织轻叹了口气,“殃殃小朋友,绑定了个不好的角色。”

这话说完,房间里陡然生出一股子疼惜的氛围,连始终始终粗声粗气的涂东奇也对着小可怜铁汉柔情了一把,别扭的从卡牌里划出块糖来让小眼镜递了过去。

按这说法,这淘汰来的莫名其妙又顽固无解,特别是这是殃殃的第一场游戏,被新世界选中却又在第一场游戏里给了这样的死解,着实残忍。

马力不太忍心,走过去轻声安慰:“这副本还没说淘汰呢,可能是按照最后所有人的成绩来算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按所有人成绩算是个什么算法,谁也说不出来。

但这个时候总得有人说句话缓和缓和。

他们这位大佬,太擅长制造爆炸和低压冷空气……不带善后的那种。

殃殃提手将长发挽至耳后,刘海遮到眉上,眼里的恐慌和惊惧却好像从没有过一样的消失了,她弯了弯眼角,宽慰众人:“我没关系的,我不害怕这个。”

众人只当她在安抚关心的人或者自我心理慰藉,只有陆织确信,她是真的不怕这个。

如果此刻突然跳出一只小猫,殃殃可能都会怕到尖叫,但淘汰、被流放回所谓即将到来的末世,殃殃都不会怕。

——哪有管理员害怕被淘汰的。

陆织看着殃殃,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余人在或担忧或焦急的情绪中煎熬的时候,几乎与陆织位置相对的教授注意到,那个似乎情商盆地、不懂得照顾小姑娘情绪的青年,眼里闪烁着温柔的慈色。

“来了!”

马力先是喊了一声,随即立刻将未关闭的记忆条再次唤出对着大屏上显出的日记记录起来。

实际上都不用记,这次的日记指向无比清晰,连小眼镜都猜的出,这次轮到的是他们的大佬——拿着【妈妈】卡牌的陆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