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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很喜欢讲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人。

这话从初中讲到高中,讲到大学,和身边人每一个都讲过。

邹姐从初中听我的这番理论听到大学,终于在去年还是今年的某个节点跟我说:“你别总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只有一段路这样的话,我会觉得你好像随时都要抛下我了。”

怎么会呢,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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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蛮不要脸的设想,要是有天我真的红了。

邹姐一个人知道的我的料,就可以养活百八十个营销号,但我知道她不会说的。

即使我们以后有可能分开,她都不会说的。

我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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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个月,我俩一起去商场里的儿童游乐场画那种小朋友才玩的填色画。

两个加在一起都四十岁的人了,蜷缩着腰背坐在小朋友才塞得进去的椅子里,填了三个小时的画。

邹姐说她妈要是看见她拿这幅画回家,一定会觉得她那什么。(对不起我真忘了她的原话是什么,大概是乱花钱之类的词语吧)

我说拿我拿回家好了。

拿回家以后,我爸妈也觉得我没长大。

哈哈哈哈,确实,两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在一群还没自己大腿根高的小朋友的注视下画了三个小时的填色画,实在是有些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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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填色画,老板开场说二十八。

我们要画完结束的时候,我跟邹姐聊,一会要不要跟老板讲个价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