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妧看一眼被他踹得凹陷进去的铁质大门,啧啧摇头:“有勇无谋,难成大器。”
这两人算是杠上了。
按照两个大块头的说法,这一层中的病人要比他们俩凶残许多。想到那两位莫名其妙领便当的光头朋友,林妧幽幽地叹了口气:“真可惜,剩余价值还没压榨干净,他们就没命了。”
陆银戈神情复杂地看她一眼。
看你的表情还以为很同情他们,结果这是人说的话吗!电视剧里的反派角色都很少会这么丧心病狂吧!你当人家是鲁花压榨花生油吗,万恶的资产阶级!
“不过,”她想起什么,眸光亮了些,“你还记得他们最后说的话吗?医护人员比病人们更危险……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吧?怎么说也是心智完好的正常人啊。”
不等陆银戈答话,忽然听见沙哑的陌生男声从不远处响起。二人循声望去,在走廊另一头见到三个并排行走的人影。
他们的身高出奇一致,就连发声也完美重合,三道截然不同的音色混杂响起,满含着狂乱的笑意:“迷路的小老鼠,不要再逃跑啦。”
随着他们逐渐逼近,模糊的身形终于趋于明晰。
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中拿着锋利的手术刀,都身着沾满鲜血的病号服,猩红血迹几乎把衣物染成纯粹的红。他们清一色戴着雪白的面具,没有鼻子与嘴唇,只有空洞的双眼从缝隙里露出来,被月光照得如同悬浮于半空的火苗。
林妧:“这群中二病为什么要戴面具?长得太丑不想见人?”
陆银戈居然很认真地回应她:“或许是因为不要脸。”
听见这番对话,三人都恍惚愣怔了一下。
除了个别极度凶残的家伙,任谁见到他们都是落荒而逃,结果这两人居然一动不动地开始讲冷笑话?
这绝对是挑衅。
三人以同样的频率浑身颤抖,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手术刀划破面前的空气,而不远处的小姑娘只是轻轻笑了笑,抬手朝身旁的男人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个病人,三分。
正在盘算着该如何折磨二人的他们不知道,林妧曾在某款只能举着摄影机到处逃跑的恐怖游戏里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来到与游戏里相似度极高的场景,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口恶气。
他们更不会知道,在那两名外来者的眼里,所有病人都并非凶恶骇人的怪物,而是行走的比分。
两个外来者同一时间迈开步子迎面而来,他们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左一右冲向两侧的面具人。
手术刀匆忙抬起,还没来得及在空气里划开一道圆润的弧度,手腕便被死死握住。他们虽然得到了身体上的强化,本质却也只是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的普通人,刚想奋力反抗,手臂便被反向一扭,耳畔传来咔擦的骨折声。
一滴泪从面具孔里溢出来。
被扭断手臂的面具人好疼,他哭得好大声。</p“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