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
半醒过神, 祝也往身旁探了下,一片空空, 但余温尚在, 周许望应该还没起多久。
她手撑起床, 想坐起来,却没想腰软得使不上一点力,腿也虚浮, 扶着床边走两步,还有点肿痛,祝也先蹲下身缓了缓。
“咔哒”一声,房间门打开,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遥遥对视。
周许望看懂她的窘迫,始作俑者没忍住地低头笑了下,虽是逞意, 但也心虚,他走过来:“我抱你?”
祝也瞪他一眼, 却还是乖乖朝他伸出手,周许望轻松地把她横抱起来。
卧室门打开, 天光大亮, 祝也往周许望胸口埋头,眼睛缓了半分钟才适应光线。
刚刚卧室里那么暗,她还以为一觉睡到晚上了, 原来是窗帘遮光性太好,人为造了个黑夜。
周许望刚用咖啡机冲好美式,一出卧室门,祝也就闻到咖啡的焦苦味,五感逐渐被唤醒,她喉咙还哑,扯了下周许望衣服:“几点了?”
“下午两点。”周许望低头看祝也,她本来就瘦,昨晚被弄狠了,看起来更显单薄。大尾巴狼也知道心疼人,问:“饿不饿?”
祝也饿得闻着咖啡味都想咽口水,点头:“我们吃什么?”
原本定好今晚要去吃牛肉火锅,不过她现在估计是不方便出门了,周许望说:“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点什么。”
到洗漱台前把人放下,要刷牙洗脸,祝也先拿皮筋把头发扎上。她这段时间都没剪头发,已经留到肩了,束成低马尾,露出纤长白细的颈。
她要上课,还要帮人家教,都得得体、体面,周许望没在祝也身上必须要露出的地方留下任何痕迹。
祝也弯腰吐出口泡沫,领口随着落下一截,刷完牙抬头,她从镜子里一眼看到了自己胸口的狼藉。
昨晚还有点疼,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祝也耳朵爬上绯色,嗔一眼周许望,哑声说:“你是不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