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屋子闷热扑面而来。
周许望把祝也脱了鞋轻放到床上,转身去开个空调的功夫,回来看到她在床上一边扭着喊热,一边伸手扯t恤,半截细腰已经暴露在空气里,还嫌不够,要把t恤脱了才肯罢休。
再往上,已经略见内衣边缘。
周许望怔楞一秒,耳根泛红,快步走过去拉起被子把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严正声明:“祝也,我提醒一下你,你现在正忙着跟我闹别扭,再脱衣服,酒醒了你自己想起来有你后悔的。”
祝也哪听得进去这些,她就是觉得热,生气地一脚蹬开被子,坐起来,控诉地瞪着周许望:“好热!”
t恤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边白皙细长的颈,隐约可见深色内衣肩带压在锁骨上,一路往下。
跟酒鬼说不清道理,周许望干脆拿床毯子把她脖子以下围起来,亲自抱着,坐等室温降低。
祝也这才安生下来,周许望用额头试她额头的温度,还在散热,有点热气腾腾的。
两片额头相触,祝也睁开了眼,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低喃:“周许望?”
周许望嘴角挑了下:“认出来了?”
祝也满眼醉意,慢腾腾地说:“你以后不要吃茄子了,好不好?”
“为什么?”周许望满头雾水,怎么就扯到茄子了。
祝也咬牙,用力撞他额头,气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要吃!”
“好好,不吃不吃。”
等祝也睡下,周许望拧干两把毛巾来给她擦脸。她脸上还漫着绯红,整张脸随呼吸一鼓一缩,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又想起祝也刚刚撞他额头那下,周许望低声笑,像是高一那会儿的祝也能干出来的事。那时候的祝也更娇气些,现在的祝也更淡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