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望借着黑,把他那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大方展现在眼神里,他眼睛斜看着祝也,她笑,他也笑,好像能从她脸上看到剧情似的。
没一会儿,周许望拉开方几桌的抽屉,拆了盒周宝生的薯片,递到旁边:“吃吗?”
祝也专注剧情没听清,转头问:“你说什么?”
耳边一热,周许望倾身过来,贴到她耳边复述一遍。距离很近,祝也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只要她稍一偏头,周许望会直接亲在她侧脸上,她瞬间僵怔住。
察觉到她一动不敢动的紧张,周许望故意又添一句:“听清楚了吗?”
热气包裹耳郭,皮肤上泛起阵细密的痒意,让人想使劲揉两下解痒。祝也怕他再说一遍,赶紧抽了两片薯片塞进嘴里,往旁边挪了点:“听清了,谢谢。”
周许望回身坐正,两人原本隔着一臂距离,不知不觉间缩减到了半掌。
等祝也再伸手过来的时候,周许望也伸出手,他眼睛放到电影上,好像是两人意外碰到的一样。
祝也一下碰到周许望的手,怔了两秒后弹开,收回手,薯片也没吃了,当做没事发生。
周许望余光全程注意在祝也脸上,看她恨不得把眼珠都黏在电影上自证清白,他低头闷声笑,然后把剩下的薯片全都塞给了祝也:“我这两天上火,麻烦你多吃点了。”
月末有个组会要开,周许望下午在书房里看论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电脑上页面滚动。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接起电话,按了按睛明穴,走到窗边放松眼睛:“妈,怎么了?”
对面,许一迪客气道:“没什么,我只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还有个儿子。”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周许望只笑不回话,指尖逗弄盆栽几架上的含羞草,一碰,叶片含羞收拢,又一碰,又收拢。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周许望嘴角笑意加深,收了手,拿起洒水壶浇水。
儿大不中留,许一迪也只能嘴上痛快两句,说回正事:“你爷爷今天从嘉城过来了,新颖不在家,你带宝生回来吃个晚饭吧。”
“嗯,”周许望说,“路过锦源记给你买点枣泥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