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韫也懵了片刻,心想这小子还挺有担当,然后拾起老师架子,冷酷地朝外扬扬下巴:“外边站着去。”
周许望睡清醒了,心情也好了,抄起还没写完的数学作业往外走。顶着全班的目光,背影落落坦荡,不像是去罚站,更像是他自己坐累了,想出去站站。
然而周许望地儿都还没站热,就看到后门又出来一道影子,他抬头看,是祝也。
“你怎么出来了?”他问。
祝也说:“罚站,晚自习说话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确实说话了,并不是周许望口中的“只听着”。再者是她先有动作,周许望才说的话,她责任还更大。
祝也快速适应了走廊的环境,拿着笔在草稿纸上演算,心无旁骛地做起了题。
周许望却停下了笔,半晌,漫不经心地问:“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叫周许望,你呢,为什么叫‘祝也’?”
祝也笔没停,说话时声音温和,跟她拒人十万八千里的冷美人长相大相径庭。
“‘祝’是因为我爸姓祝。”
周许望点头:“你不说确实很难想到。”
祝也笔尖一停,后知后觉,自己“跟爸姓”这个解释似乎是有点多余了。发现他在笑,她紧了紧笔。
周许望说:“‘也’呢?”
祝也答:“改过名,说是能转运。”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具体含义。
“曾用名叫什么?”
祝也说了四个字,周许望难以置信地复述一遍:“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