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恍惚间竟然看到了沈屹白。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
而且还是坐这种又老又破的绿皮火车。
她叹息着想。
大街上类似黑衣黑帽装扮的男生实在太多了。
她近几年不知道都遇到多少个类似的男生了,但是刚刚怎么会疯魔地以为他就是沈屹白呢?
闻清重新转头看向窗外。
车厢里嘈杂阵阵,车身晃荡,车厢末尾,电子屏幕上显示卫生间使用情况的灰色小人突然变红。
黑衣少年急促地将卫生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住。
狭窄幽闭空间里弥漫着腥臭难闻的味道,但他却无暇顾及。
他只轻喘着倚在门板上。
突然,裤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的“舒姚”二字,嘴角微抿。
下一瞬,他接通电话。
“喂。”
嗓音微凉,寒意彻骨。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少年棒球帽遮挡下的嘴角扯起一抹讥诮的凉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