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怀白只说了一句:“您保重身体。”便转身离开。
推开祠堂的门, 他扑通一声便跪下, 腰板挺得很直,轮廓也绷得很直。
从在电视上看见她一刻开始,到她的手从自己眼前滑落达到顶点, 无论如何,他想,他不能失去雪时。
无论如何,想留下她。
所有人看他们的关系,都是他做主导。其实从她回来,一直不是。她只需要随便钓一钓他,他就能咬钩。
闻怀白在祠堂跪了一整天,闻母想求情,被闻父拦下:“你求情有用吗?”
闻母沉默, 她求情自然没用。
老爷子在窗户玻璃后面看着,无声地叹息。第二天, 另一份文件送到他手上。
他打开之后,沉默了良久。
“你去, 把人接回来。”
在闻怀白跪祠堂的第二天, 雪时睁眼。那会儿宋慢雨守在她身边,简直要喜极而泣。
“雪时,你终于醒了, 吓死人了。”
她喉头发干,讲不出什么话来,视线瞥了一圈。宋慢雨哭得梨花带雨,还打了好几个嗝。
听说她醒,许皓也赶过来,笑容里满是欣慰:“我就知道,你会醒的。”
她身体还很虚弱,许皓把其他人都骗出去关上门,才说:“闻爷爷给我打电话,说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