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被北风吹得通红,她想起自己又忘戴围巾手套。于是记起,那个人只会说,你怎么又没戴围巾手套?但从不会替她带上。
回到家,吃过药,兀自躺下。一觉从下午三点睡到夜里十点,在最孤单的时候醒来。
不知道谁家放烟花,噼里啪啦地吵人,她起身关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她一抬眼,便愣住。
疑心是自己做梦未醒,肉身还躺在那张床上,所以转头去望,床上却空空如也。
闻怀白已经走上前来,他胸口起伏说明也不是鬼。
闻雪时退后一步,冷眼看他。
“你不能滚远一点吗?”她近乎喃喃自语。
闻怀白却说:“新年快乐。”
她笑出来,歪头靠着门,环抱起胳膊觑他,实在觉得这话好笑。
闻怀白改口:“新年好。”
她抿着唇,眼神冷冷。
闻怀白垂眸,舔了舔嘴唇,“这里也没有监控,要不然,你把我杀了,埋尸荒野?”好像很认真地提议。
闻雪时皱眉,冷声说:“杀人犯法。”
杀人犯法,但诛心却不犯法。
可是她无法诛他的心,因为他根本没有心吧?
闻怀白又沉默,在这时间里,另一户人家的烟花又噼里啪啦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