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时吸了吸鼻子,咬牙转身大步出门,将门摔得很响。
闻怀白吐出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和额头上的痛感一起袭来。他舔了舔嘴角,起身,扬手把那只杯子摔向墙边,四分五裂的碎片飞溅。
闻怀白冷笑了声,转过头,看见外面在下雪,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眼看着要天黑。
她就穿了件粗线毛衣,钱包手机通通没带。
闻怀白去洗手间用纸擦了擦额头的血,拿了车钥匙追出去,楼道里空空荡荡,早就没了人影,电梯也停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只好走楼梯下去,追到门口,已经不见踪迹。
开车沿着出小区的路去找,一路开出好远,都不见人影。
闻怀白踩了刹车,停在路边,给唇边点了一支烟。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脸,除了狼狈没有词可以形容。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除了老爷子,也没人敢跟他动手。
他自嘲地笑,被人打了,还得满大街去找始作俑者,怕她出什么事。
“喂,帮我找个人。”他挂了电话,把烟掐了,想闻雪时能去哪儿。
宋家?他只能想到宋慢雨,可电话打过去一无所获。
宋慢雨弱弱地问:“闻先生,你们吵架了是吗?”
“没有。你有她的消息跟我联络。”他断电话。
从车窗看出去,整座城市通火通明,闻怀白闭眼以额头抵着方向盘,竟意外地感觉到一丝轻松。好像□□它终于爆炸了,再也不必担心头顶的剑会掉下来。
他居然会觉得轻松。